一府老小老小,仅仅跑出来他老哥一个!
朱辟邪与杨文岳心头不由得叹息,太惨了,毕竟周王祖上乃是朱元璋的儿子,是册封最早的藩王之一,两百多年来,开枝散叶,家族兴亡,一朝陷入逆军之手,下场可想而知了,这老头子未免也太可怜了。
“朱辟邪!”
周王悲声道:“从闯逆攻克洛阳开始,本王就全力协助汪乔年等人守城,几乎倾周王府合府之力,为了能够鼓舞城中军民士气,本王一口气拿出来了二十万两白银,十五万石粮草,就想着能够为大明,为皇上、为祖宗守住开封这份基业。可是,谁承想,陈永福这个混账竟然临阵叛降啊,开封城一夜之间就易手了,本王心里苦啊,苦啊……”
说着话,朱恭号放声痛哭,老泪纵横!
朱辟邪沉声道:“殿下,如今难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,如今朝廷内忧外患,干戈四起,你是我看到的唯一一个为了大明的江山,肯站出来的藩王,就凭这一点,臣就敬重你是个人物,没有辱没了太祖皇帝的威名,不想其他的那些藩王们,每日里只知道混吃等死,放心,这开封府怎么丢的,臣就帮助你怎么从闯逆手中夺回来!”
杨文岳在一旁苦苦相劝,朱恭号方才止住悲声,涩声道:“夺回开封府?谈何容易?这开封府不比其他城池,这城墙高大宽厚,仅次于北京城跟南京城,绝对是罕见的重镇
要塞,城中如今有起码十几万闯逆镇守,我们怎么夺回来?”
朱辟邪傲然道:“这个不需要王爷担心,我朱辟邪说到做到,一定会帮你拿回开封!”
杨文岳问道:“王爷,这开封府里到底是什么情形,您也向我们说说,也好让臣等接下来攻城能够有更多的准备……”
朱恭号涩声道:“这三个月来,我们为了能够守住开封,做了大量的准备,开封城中钱粮充足,单单是府库饷银就有超过五十万两,这些银子都是本王出面向着开封府中的官僚商贾募捐的,除此之外,城中还有粮食超过百万石,滚木礌石、强弓弩箭无数,若是闯逆想死守,我们如何能拿的下来?这些钱粮足够闯逆坚持半年时间的了……”
即便是朱辟邪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,五十万两白银,外加百万石的粮食,莫说半年,即便是守上一年,都不成什么问题啊!
可惜,现在都成了人家闯营的了,这个李岩当真是会选择时机,在开封城防御最虚弱的时候,选择了防御做薄弱的位置,一举撕开了城防,拿下了开封府,再想夺回来,正如朱恭号所言,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!
朱恭号接着说道:“这开封城的城墙高四丈有余,上面宽四丈,下面宽五丈,里面是夯土,外面是青砖跟青石,坚实无比,城外的护城河引来的汴河水,水深同样过丈,宽近两丈,看成金城
汤池啊,镇北侯,你打算怎么攻城?”
杨文岳一阵苦笑,说道:“镇北侯,您也听到了,如此宽厚高大的城墙,再加上宽阔的护城河,咱们怎么发动进攻?即便是我们有重炮在手,想要砸破城墙,也绝非易事啊……”
“的确,强攻,的确不是办法,如此坚固的城池,即便是有重炮,轻易间也无法攻破城池,第二,我们的兵力发动强攻,兵力也稍显不足&……”
朱辟邪沉声道。
“何止是稍显不足?”
杨文岳闷声道:“人家十几万兵力啊,城中还有众多的平民精壮,随时可以征募过来守城,咱们满打满算,加上伤兵也就七万兵力而已,我们还要攻坚,这么点兵力绝对不足啊,哪怕是十万人,都未必够……”
“先不管这些,咱们一步步的来……”
朱辟邪冷哼道:“王爷,你说你从你挖的地道里逃到了城外,现在那条地道可有被发现?还能不能使用?”
朱恭号迟疑道:“这个本王哪里知道,好不容易从里面逃了出来,本王哪里还敢再进去,万一被闯逆发现了踪迹,那岂不是死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