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耐庵?”
朱标低语了几声,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,仔细想了想,似想到了什么,不确定道:“夏之白,你说的这施耐庵,莫非是早年张士诚麾下的那个军师?”
夏之白点点头。
有了朱标的提醒,朱元璋原本还很是难看的面色,稍微好转了不少,也记起了有关施耐庵的事。
当年,张士诚起兵反元,在平江(苏州)称吴王,曾聘用施耐庵为军师,只是后面张士诚降元,而这施耐庵又屡谏不从,因而弃官而走。
此后便咸有音讯。
这水浒传写的并不是自己。
而是张士诚!
只是他脸色放缓并没持续多久,因为某种程度上,这些内容,同样可以安在自己头上。
朱元璋冷哼一声:“幸亏这人死得早,不然咱会亲自送他上路。”
夏之白蹙眉。
这就是朱元璋的性格。
容不得任何人忤逆,不过他又岂会因此胆怯,而不敢言?
夏之白冷笑道:“若是陛下连这点话都接受不了,我若是提及另外一人的话,只怕陛下要暴跳如雷了。”
朱元璋猛地看向夏之白,眼神变得无比阴冷,道:“那咱倒真要听听,你们这些士人,背地里还在怎么议论咱,说咱什么坏话。”
“咱都被你说了这么多了,咱就不信了,还有话能让咱那么生气。”
朱元璋也是来了脾气。
夏之白现在连造反有理的话都说出来了,他还真不信,还有其他话能激怒到自己。
夏之白摇摇头。
谎言不会伤人,真相才是快刀!
他深吸口气,让自己尽量情绪平和,闭上眼,又猛地睁开。
“奴才做了主人,是绝不肯废去‘老爷’的称呼的,他的摆架子,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,还可笑。”
“做奴隶虽然不幸,但并不可怕,至少知道挣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