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冯岐山头痛欲裂,赖在家里不上班了。
田凤雁以割猪草为由,背着篓子出门,里面,装着那两瓶西凤酒。
这次,她没有去周桂兰家,而是去了何秘书家开的小卖店。
看店的不是何秘书的媳妇,而是大儿子何树华,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。
见田凤雁进来,何树华的脸色立马变了,慌乱的关上了门:“冯、冯婶,你、你咋来了?”
田凤雁眼中滑过一抹狡黠,反问回去:“树华,我为啥来,你不清楚吗?还需要我挑明吗?”
何树华立马如霜打的茄子,声如蚊鸣:“冯婶,我、我不是故意撞你的……章哥怕你把他借出公车并撞人的事捅出去,这才拉我走的……我发誓,扔下你没两分钟就偷跑回去看了,知道你没被淹着我才又走的……”
好家伙,田凤雁只是轻轻那么一诈,何树华立马就撂了,一看就没下载反诈APP。
还知道回头瞅瞅她呛没呛死,这小子,还算没坏透,有救。
田凤雁将金戒指还给了何树华。
何树华错愕的看着田凤雁,这可是金戒指,55元/克的金子,这个女人,竟然还回来了?怎么会这样?
田凤雁不是不贪财,但她觉得,何树华的爸是乡领导的秘书,有一定的话语权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嘛,况且,她需要何树华帮她做件事。
田凤雁在嘴上做了个拉锁的动作:“我保证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只是我有个条件,帮我拍点儿照片。”
何树华把戒指戴在手上,拍着胸脯打保票:“就照相啊?这事我手拿把掐,照一胶卷都没问题。说吧,是给老人过寿?还是全家福?刚好我明天进城帮我爸洗照片。”
田凤雁摇头:“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。你明天进城啊?怎么去?能不能捎上我……外加捎点儿东西……”
何树华爽快道:“我坐章哥车去,车上就我俩,晚上就能把你拉回来……你那是什么眼神儿?我是坐车,不是开车!就你这一回都把我吓得半死了,哪还敢没证上道……章哥是去县里送个紧急文件,我只是蹭个车……”
田凤雁点头:“那就让我也蹭一回车吧。”
二人约好了出发的时间,田凤雁从篓子里掏出两瓶西凤酒:“这两瓶酒,帮我放在你商店代卖。小章、你和我,咱们三个人,要互相尽保密义务,明白吧?”
何树华学着田凤雁的模样,在嘴上做了个拉锁的动作,随即碎碎念道:“这酒就是卖不出去,我爸也会请客喝它,我按售价22元/瓶,先把钱给你。”
知道西凤酒值钱,没想到22元/瓶,昨天这帮败家的,喝了整整六瓶(实际喝掉四瓶,被田凤雁用老散白偷出两瓶),132块钱,为了玉婷的工作,冯岐山真是下了血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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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田凤雁小心翼翼的对冯岐山道:“岐山,我去老何家小铺,给小汪打了个电话,她明天当班,约好了去县医院瞧病。”
冯岐山皱起了眉头:“我不是说再等等吗?你咋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