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太傅被打入天牢,卢芷兰急匆匆地在东宫外求见冷潇。
阿佩本来想以太子妃在坐月子来推搪去,但冷潇发话,让卢芷兰进来。
卢芷兰见到冷潇,急得都哭了,跪在地上便哀求道:“太子妃,请您务必要救我的祖父啊,我祖母得知此事,已经昏过去了,家中也乱作一团,大家都没法子,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。”
冷潇头上带着暖帽,躺在贵妃榻上,一副疲倦透支的模样,叹了叹气,“你起来吧,估计皇上不会真治你祖父的罪,只不过是要他吃点苦头,好震慑住朝堂上求情的人。”
“他这年纪了,如何吃得了天牢的苦啊?我也问过紫陌,他说天牢里头十分恶劣,狱卒凶横,饭菜是馊的,蟑螂老鼠肆虐,唉他何时遭过这种罪?”
卢芷兰说着,便难过地放声哭了起来。
冷潇无奈地道:“太子已经在想办法了,就算一时半会救不出来,也会关照天牢里的人好生对待他,你叫家人宽心,或许等皇后娘娘出殡,殿下遵旨前去守灵,便会放他出来的。”
卢芷兰擦去眼泪,抬起头问道:“那殿下真的要去守陵吗?三年啊,三年若不回来,您和皇孙怎么办啊?”
“那也是没法子的事,皇上就是知道殿下尊师重道,舍不得太傅受苦,所以抓了太傅进天牢,以此逼迫他遵旨守陵去,殿下不得不去的。”
卢芷兰喃喃地道:“但怎么会是这样的?皇上为何要这样对待殿下啊?他不是最宠爱殿下这个儿子吗?往日东宫里但凡出点什么事,皇上都要派人过来问的,那种关心在乎,谁都能看出来,我实在是看不明白,为何变成这样了呢?”
“莫说你看不明白,你祖父怕也是看不明白的,但或许这就是君心难测,你回去吧,好生宽慰家人,殿下已经叫人关照牢中,一个月后殿下出城守陵,你祖父便可回家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卢芷兰泪眼婆娑,实在是事发突然,她也不知如何应对,且家人都束手无策的,祖父在朝中多年,有一定的地位,往日皇上连斥责都没有试过,忽然就下了狱,怎不叫人害怕?
“我可以保证。”冷潇道。
卢芷兰听得这话,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,又问冷潇可看看皇孙,冷潇叫人抱过来给她看。
卢芷兰看得甚是喜欢羡慕,真希望她也能有这么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孩儿。
太子妃是有福气的人,但是,也没见得过多好,东宫的事就没断过。
卢芷兰走后,阿佩上前问道:“太子妃,估计皇上还会借故抓东宫小朝廷的人,如果他们的家人也都过来问,会打扰您坐月子的,往后便不见了。”
冷潇摇头,“阿佩,他们跟了殿下,是殿下的臣子,因殿下被抓入牢中,家人不知咱们当初筹谋,肯定觉得是遭了灭顶之灾一般着急的,我若宽慰几句能让他们安心,累点有什么要紧?”
“那就太辛苦了。”阿佩不忍心,太子妃从诞下皇孙就没消停过。
“你叫人给殿下炖点汤,让他晚些回来喝吧,他最近会很累的。”
阿佩心疼冷潇,但冷潇最心疼的是南宫翼天,丧母之痛还没来得及好好调整,就要布局防守与进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