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如顿时老脸通红,尤其江凡和张之陵那惊诧的目光,简直让人无地自容。
偏生这位张狂根本不停嘴:“二十岁,好年纪哟,不过这价格也好啊,听说银子也是二十万两,硬是了得,魏王那种吃饭掉个米粒都要捡起来的主儿对师叔可算十足大方。”
司马如老脸都快没地方放了,“贤侄女……”
“侄女可不贤惠,也不贤良,更不是圣贤,贤这个字千万别用我身上。”
江凡也惊了:“国师,老而弥坚呐?不过这二十万两银子,也太离谱了吧,据我所知建安花魁柳娘子也才八千两身价。谁这么夸张,难不成您老聘下极乐十三钗那般美人?”
张狂竟然点点头:“还是您能猜,果真极乐十三钗中人,要说你也算人家熟客。”
“啥?”江凡张大嘴巴。
“不用吃惊,金玉楼四花魁,最小哪个,今年正好芳龄二十。”
“露……露珠儿?”江凡当即想起那个天真可爱的少女,怎么会是她?并没有露出异样神色,反而略带惊讶的看向司马如:“国师,您这……十足老牛吃嫩草。”
司马如讪讪咳嗽几声,居然面色恢复正常,“情之一物,不知所起,不知所终,就许你们年轻人风花雪月?”
江凡愕然,随即却点点头:“有道理,有道理。不过小子可真是佩服你老这股子精神头。”
他说着,心里却有些不舒服,不是他对露珠儿有想法,而是他觉得,这个天真可爱,又对爱情充满向往的少女怎会看上一个皓首苍髯的老家伙,就算司马如依旧风流倜傥,兼才华出众,也不至于吧,会不会是被迫的?
但眼下这场合,他也不能表现丝毫特殊,便故意露出一丝诡笑:“大喜事儿,也没来得及备上厚礼,便作诗一首相赠吧。”
张狂顿时眼神明亮:“快说,快说。”
张之陵也来了兴趣笑道:“小子好久没作诗了,老夫可也想听听,今儿算托了国师的福。”
司马如可不是一般人,脸色早已彻底恢复,看着竟有些洋洋自得:“也好,也好,江逍遥诗文冠绝天下,比其他俗礼强百倍。”
果然人老成精,树老厚皮!
江凡装模作样捏着下巴来回走了几步,双掌一拍:“有了!有道是十八新娘八十郎,苍苍白发对红妆,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。”
顿时一片轰然,张之陵和苍陵老人对视一眼,忍不住大笑出声,拍案叫绝。
“好诗!”张狂拍案大叫:“果然还得是江逍遥。”
白石公也大笑不已:“好个一树梨花压海棠,师弟啊,我怎么觉得你这事儿可因此诗文而名流千古呢?哈哈哈……”
不过这么一打岔,江凡询问上官婉如的事也被糊弄过去,司马如也乐得不谈,毕竟王妃出卖了江凡,以这小子脾性未必能善罢甘休,自己又不是魏王,这种事儿错综复杂的,还是让阿丑自己研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