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样看着我做甚?”
“没什么。”
祁京将小道童交给温庭坚,靠过来道:“我们还要走多久?”
韩文广还是那副面容,似乎在经历信阳一事后,没有太多感触。
“一半。”韩文广看着前方的道路道:“有了这几份度牒后,就不必绕路而行,走官道直上,半月便可到。”
“是去大同?”
“对。”
“去做什么?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韩文广话音停顿一阵,原本是不想说的,不过看着祁京平静的脸色,还是说了出来,毕竟在陆瑞庆死后,祁京替代他的位子有很多事要去办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带着地图南下。”
“能想到一些。”祁京道:“邱志仁说过,这份地图其实对于朝廷来说是祸端,我们带去南边给那些人反而会起到更大的作用。”
韩文广点头,道:“带布防图去大同只是其中一个关节,我们真正要做的事在京城。”
“还需要多久?”祁京道:“地图从京城到信阳被截住,我们光是接头就用了半月...邱军头虽然已经假冒我们南下了,可清廷不一定会被瞒住。”
“所以我才要在信阳拿到度牒,不然只会被拖死在路上...”
韩文广道:“在肇庆时诸位大人商议过,按照行程,我们最多就只能在信阳待上五日,如今耽误这么久,只会影响在京城的人....”
他说的很模糊,祁京想了一会儿,也没有问具体的事,他们能不能活着进京都还不知道,于是又问道:“我们如今去大同是与姜镶接触的?”
“是,地图也正是要带给他的。”
“我听温先生说起,那边如今有清廷的四王坐镇,我们过去后也许会很麻烦。”
“邱兄所做不是已经瞒过了?”
“被他们发现只是时间问题。”祁京道:“那个满人钦差说过,清廷很可能在准备再次南征了,邱军头听到这些后,才会如此行事。”
韩文光道:“但我们将地图带去北方,清廷也未必敢不顾后方起火,冒然南下。”
“所以才需要时间,关键在于是否消息已经传上去了。”祁京道:“京城中未必没有聪明人,能看出邱志仁的假意南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