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,凌县长真是个好官儿!大好人!”夏长贵铁塔一样的汉子,竟然哭了起来,一边哭,还顺手揩了一下鼻涕。
董辉平原本就失望至极,气得血压飙升。
此时看到夏长贵用手甩鼻涕,更是恶心得要命,脑瓜子嗡地一下炸开。
“老夏,你刚才洗手了吗?桃子洗了吗?”
董辉平冷声质问。
这两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!
夏长贵一脸懵,不明白在这时候董县长说这干啥。
“谁洗那玩意儿啊,我上完茅房,看医院院里有人摆摊卖桃子,就顺手拿了两个,我是没给桃钱,可村里吃人一两个从不用给钱的,我就尝尝而已,不是偷!”
看董辉平脸色越来越难看,夏长贵指责道,“你,你也吃了啊,就算违法犯罪,你是同党!”
“啊!!!”
董辉平仰天长叹,泪流满面。
一想到夏长贵刚上完厕所出来,五脏六腑都在翻腾。
“呕——”
董辉平绿着脸,捂着嘴狼狈地冲了出去。
夏长贵无语至极,“这个董县长,我还以为他转性了,瞧得起咱们老百姓了,不就是两个桃子么,吓成了这样,怕被连累早说啊!他要是怕被连累,下楼把桃子钱给结了不就得了!装模作样的伪君子,真能装清高……”
“闺女,你说是不是?”
夏长贵看了夏小兰一眼。
夏小兰仍在定定地盯着电视里的凌云峰,嘴角蠕动。
“谢,谢……”
安静的病房里,突然响起一道女声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夏长贵愣了半晌,旋即惊喜地看向夏小兰,激动地扶住女儿双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