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说来,的确是他坏了她的好事。

    这女人不能惹。

    一旦招惹,很难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秦王莫名的有些兴奋,捻着棋子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人生的前十九年顺风顺水,没遇到半点坎坷。

    十九岁时遭逢大难,纵有千百万个不甘,也只能在黑暗中等死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,他的人生多了一种可能。

    一种充满希望的、令人期待的可能。

    以及,一个与众不同的对手。

    翌日一大早,蒋惜梅下山去接李嬷嬷等人。

    绿萝帮宋澜挽发,哭丧着小脸,闷闷不乐:“后日就是小年了,咱们真要在这儿过年啊?”

    宋澜都快忘了过年是什么感觉,闻言不禁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绿萝见她出神,不由愈发着急:“姑娘,奴婢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    宋澜回过神来:“什么话?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绿萝放下梳子,小心翼翼地道:“姑娘如今住在秦王殿下的庄子上,没名没分的,传出去恐有损清誉。”

    怕宋澜生气,忙又找补,“奴婢知道您与秦王清清白白,可外人不知道,不知要如何编排呢。”

    宋澜神态淡然:“嗯,还有呢?”

    “秦王殿下对您到底是什么心思?若有意,便该遣媒提亲,三书六礼走一遭,如此才合礼数;若无意,将您关在此处,这不是作践人么!”

    宋澜绷不住扑哧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姑娘笑什么?奴婢哪里说错了吗?”

    “道理是没错,但——”宋澜抬手轻轻敲她脑袋,“我是来给秦王治病的,什么有意无意的,你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绿萝呆呆愣愣的,忽闪着眼睛懵懵地瞧着宋澜:“啊?”

    宋澜语气温和:“你这些日子愁眉不展,便是在琢磨这事儿?以后有什么话就说出来,不要憋在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