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母到底是想陷害母亲,还是要加害祖母?莫不是父亲身上的毒,也是你叫人下的,若祖母和父亲出了事,这侯府岂不是成了你们二房的!”沈追等着就是这一刻,他早就想把二房这些人赶出侯府,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。
“祖母,孙媳心中早有疑惑,她一个贱奴怎敢谋害母亲,毒害祖母,原是有大伯母在后面给她撑腰。”沐云舒与沈追一唱一和。
“大伯母,一张银票能说明什么?她负责采买这么多年,定是她贪墨所得。”秦氏手心里捏了一把汗,幸好她一直防备着夏妈妈,做事极其小心谨慎,从不曾留下任何把柄。
苏蒹葭后退一步,她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出好戏,沈家二房又岂是轻易能扳倒的。
一张银票,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问题,但足以让老夫人起疑,以后多加防备,时日一久他们的狐狸尾巴可就藏不住了,其中自然包括沈追。
一直不曾开口的沈留白,突然上前一步,对着老夫人拱手说道:“大伯母,虽然家丑不可外扬,但为了我们二房的清白,不如把这个刁奴交给刑部,他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,一下子戳中老夫人的心,这些日子他们侯府闹得笑话已经够多了。
“老夫人,老奴所言句句属实,那场火就是秦氏放的,想要杀了老奴灭口,三爷就在刑部任职,老奴一旦进了刑部,定会死的不明不白。”夏妈妈说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。
“老夫人,老奴敢对天发誓,绝无半句虚言,他们二房早就对长房图谋不轨多时,老奴愿以死明志。”
砰!
夏妈妈说着,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,当场血溅三尺。
苏蒹葭慢条斯理撩起眼皮子,夏妈妈这一招倒是高明的很,她就说沈追闹了这么大一出,怎可能轻易放过秦氏!
接下来就看秦氏如何应对了,她若是聪明……
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,老夫人养尊处优惯了,何时见过这种阵仗,她当即吓得闭上眼,唇瓣不停的抖动,可见真真吓坏了。
“二婶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沈追乘胜追击。
老夫人蓦地睁开眼,眼神又冷又沉,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二房的人。
贺氏身子不好,夜里总是难以入眠,故而没有人敢去惊扰她。
“大伯母,你切莫听信夏妈妈的话,这些年我们二房,始终牢记长房的恩情,从没有半点不敬之心,定是有人指使她故意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,想要趁机对侯府不利。”沈观山虽然在户部任职,可这张嘴也是了得。
秦氏被老夫人看的头皮发麻,她死死捏着手里的帕子,心里恨毒了夏妈妈,这个老贱奴打定了主意要咬死她,她心一横看向老夫人,“毒菌子的事真的与侄媳无关,若大伯母不信,侄媳也愿意以死明志。”
她也不含糊,竟发了狠,一头撞在另一根柱子上。
砰的一声。
人当即倒了下去,额上血淋淋的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