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,还如此的努力,凤昭昭觉得不去考科举都有些埋没人才。

    谁知章蓝闻言,一脸惊愕的看向自家师父,眼里流露出一抹被人遗弃的可怜模样。

    “师父,师父是觉得徒儿在学医上没有天分吗?是不想要徒儿了吗?”

    见章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凤昭昭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多大的恶事儿一般,都有些不忍直视自己小徒儿的眼睛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,师父只是觉得你或许有更多的选择,或者说,你可以一边学医术,一边去学堂念书,你现在这个年纪虽然去学堂晚了一点,可你是个知道努力的孩子。

    师父只是觉得你的天赋不止是在学医上,或许走仕途的话,也会有不错的成就。

    当然,若是你两样都选择,也是可以的,只是会比现在更辛苦一些,毕竟念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凤昭昭只是觉得,若章蓝是块状元料的话,自己白白让人耽误在了医术上,也是一种遗憾。

    凤昭昭不想暴遣天物,才刻意又多加了一句。

    闻言,章蓝脸上的恐慌消失了,陷入了沉思中。显然,自己也陷入了选择的纠结里。

    “章蓝,这事儿咱们不急,你可以回去想想,也可以同你祖母商量商量,若是你选择专心读书,师父也会一直供你,若是你两样都选择,师父也会全力支持。”

    “好,多谢师父对徒儿的提点,徒儿回去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凤昭昭很是满意章蓝这孩子的这沉稳性子,不急不躁,做事儿都会深思熟虑,该果断的时候很是果断。

    “好,那师父等你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十日后,凤昭昭宣布了一件大喜事儿,村子里要办学堂了。

    此学堂,不是学医的学堂,而是教书育人的学堂,只针对在她作坊里上工的那些人家的孩子,另外村子里或是其它人也可以进学堂,只要测试被夫子留下,收取一点点学费就能念书。

    这一消息在整个鳌山村炸响了!

    那些在凤昭昭家作坊做工的人,个个喜笑颜开,对凤昭昭又是一阵的心存感激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这些人在凤昭昭的作坊里做工,一个月也有几百文到一二两的月钱,这日子可是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要想供一个孩子读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,不是一年交几两银子的束脩就成的,笔墨纸砚才是真正的开销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,好些人家家里都是四五个孩子,甚至更多。

    而凤昭昭却说,不论男女,都可以去学堂念书,若是将来考出好成绩,还能一直供他们。

    对与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的人来说,家里能出一个会识字儿的人,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儿的事儿了!而只要自家的儿子努力,将来考取功名的束脩和开销更是没后顾之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