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昏迷着,却总是做梦。
梦里,一直哭着喊妈妈,喊师父。
似乎还有一个男人的名字,但荷云舟听不清楚。
她喊妈妈和师父的声音那么痛。
和他每次梦里的痛苦几乎一模一样。
原本,他一直纳闷安澜为什么会对他愿意为母亲报仇的事情那么触动,一口答应合作。
听到她的梦魇,他才明白一点点。
她和他有同样的心病。
那一个月,她痛苦凄惨,不是在梦魇中痛哭,就是在伤势感染的危险中差点丧命。
这个女人能活下来,真的太不容易了。
他不能让她死。
艰难的站起身,荷云舟大步往外走。
荷垚冷道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找二哥。”
“我不信你敢杀了我。”
“只要你不杀我,我就一定要去。”
荷垚站起身,冷道:“别说就凭你如今的地位见不到老二。”
“就算见到,等你把人请过来,安澜已经凉透了。”
毒医小声道:“先坐下将领,让我把伤口处理完。”
荷垚找了个纱布随便包扎了一下,冷道:“先去救人。”
“免的这个蠢货跑去添乱。”
荷云舟转过身,看着荷垚,隐忍着眼泪。
“你救了人,不许再折磨安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