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氏没好气地剜了二弟一眼,继续轻轻地抚摸着希月的柔夷。
见到希月之前,她本来只打算,问她把那对耳坠子要回来。
只是她千算万算,完全没有想到,希月在顾家过的是这种日子。
与其看她带着个半傻的大姑娘一起,住在村西头最偏僻的茅草屋里。
还不如哄着她回到余家去,住在那青砖大瓦房里呢。
好歹,到时候她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。
只需要把老二伺候好了,再给余家生个带把的,自己肯定能想办法,让她脱了奴籍。
“余家大嫂子,我在顾家过得很好,真的没受任何委屈。”
“劳烦您费心了。”
希月说着,终于将手从洪氏的掌中抽了出来。
“瞎说!你有没有受委屈,我有眼睛,全都看见了。”
洪氏不由得打断希月的话,目光不由得朝她的耳垂上看去。
当初他们夫妻,送她来余家村时,她亲手送给她的那副耳坠子。
如今正好端端的挂在小姑娘的耳朵上,在阳光的照耀下,显得分外闪亮。
洪氏的心底闪过一抹不舍,她就是冲着这耳坠子过来的。
要是她实在无法将希月劝回去,说不得......这副耳坠子,就跟这丫头从此无缘了。
“余家大嫂子!”
“有时候,眼见的未必就是真相。”
“我在这里生活得很自在,大小姐待我如同亲妹妹一般,照顾有加。”
“我......我对现在的日子,十分满意。”
希月差一点儿,就要将自己在余家的生活,以及她离开的真正原因,脱口而出了。
在瞥到一旁快要急眼的余村长时,到了嘴边的话,终于又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