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二身体虚弱,喉咙又因剧烈呕吐受了伤。
笑起来时,发出霍霍的声音,像破旧的风箱。
那张本就不忍直视的脸,再配上诡异的笑容,更加的狰狞可怕。
卫芳一阵恶寒,身子不由的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地吼道:
“做梦!你做梦!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!”
刘二朝她挣扎着,“怎么?这会儿嫌我丑陋可怕了,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笑?”
卫芳吓得魂飞,失声尖叫起来。
“你别过来!”
刘二也确实是虚弱到了极点,只挣扎了两下,就卸了力。
卫芳这时似乎是终于清醒了几分。
她呜呜地哭着,朝温时宁艰难挪动。
“二夫人,我错了……你饶我一次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温时宁冷冷看着她,语气依旧平和,却字字冰冷。
“卫芳,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用这种方式侮辱二爷!”
“你说二爷来庄子上时,你就倾慕于他,可那时,你为什么不说呢?是不敢对吧?因为你知道,你不配。”
“现在看着二爷龙困浅滩,你就觉得自己配了,是吗?”
这番话,如同尖刀,直戳卫芳的心。
温时宁说的没错。
早年傅问舟来庄子上时,别说倾慕,她其实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
自惭形秽到心里肖想一下,都觉得是对傅问舟的一种亵渎。
他们云泥之别,一个是天上的月亮,一个是世间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。
她哪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