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院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温书妍砸了。

    她近乎疯魔地指着温时宁,“我倒是小瞧你了,说!你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功夫是谁教你的,怪不得你能在那样的地方活十几年,多亏了那些野男人吧!”

    “就你这种下贱胚子,你也配!你也配!”

    温时宁被香草护在角落里一脸懵。

    幸好温子羡及时赶到,拉住了歇斯底里要打人的温书妍。

    “问舟哥也是没得选,你别闹了!”

    闻言,温书妍突然哭的伤心。

    “怎么就没得选?”

    “他大可去求圣上退了婚事呀……他已经有过最好的了,怎么能看上那样一个贱人!”

    温子羡很恼火,“你这样说未免太自私了些,是你先不要他的,还想要问舟哥孤独地了却残生吗?他又做错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没错!他把自己弄成那样,置我于薄情寡义之地,就不残忍吗?”

    “温书妍!你理智一点!”

    看着二人拉拉扯扯的终于出了偏院,瑟瑟发抖的香草终于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而后,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香草:“所以,傅二公子是同意了吗?”

    温时宁反应很慢地眨了下眼睛,“大抵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!恭喜小姐往后的日子有盼头了!”

    香草开心的跳起来,满院的蹦哒,可温时宁只觉得有些悲哀。

    替自己,也替傅问舟。

    他们一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骨头,被抛弃了还被憎恨为何不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了。

    一个是无辜被抓来的流浪狗,本能接住被赏的骨头,却被骂下作贪婪不知廉耻。

    这世间的理,似乎都掌握在那些得天独厚的人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