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打断了老夫人的话,目光坚定道:“安王绝非良人,晚儿不会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意愿重要,还是侯府的前程重要?”

    傅晏修本不想说,但又不得不说。

    傅问舟看他一眼,平静道:“若那前程要踩着至亲去够,不要也罢。”

    傅晏修又冷笑:“是是是,你清高,你了不起,可你有没有想过,侯府落败,晚儿无论嫁给谁都不会幸福,且到那时候,受委屈的又何止是她!”

    “谁愿意嫁谁嫁,反正我不嫁!”

    傅晚儿不知在外面偷听了多久,这时走了进来,出奇的冷静,也出奇的坚定。

    “你们骂我自私也好,不懂事也罢,我都认。但若要我嫁给安王为妾,我宁愿去死!”

    说完,她转身就走,任老夫人怎么叫喊都没用。

    老夫人唉声叹气,傅晏修耷拉着脑袋,神情郁闷。

    傅问舟看在眼里,片刻,表态道:“这件事我来解决,至于大哥那边,尽量周旋,若实在不行,便主动辞了吧。”

    傅晏修刚要冷笑嘲讽,傅问舟正色:“大哥,你要明白,安王纳晚儿为妾,绝非是为了抬举侯府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,他干脆直接说开。

    “换言之,侯府的落败是必然,起码官途这条道是行不通了。但傅家百年根基,总不能饿死。实在不行,就像外祖一样经商也未尚不能闯出路来。”

    傅晏修这次是气笑的。

    “你早就笃定了我不行是吧?离了你傅问舟,侯府都是窝囊废是吧!”

    “晏修!问舟不是那个意思,你休得胡闹!”

    老夫人疾声阻止,可没用。

    傅晏修站起来,手指几乎要戳到傅问舟脸上去。

    “侯府为何落败,你心里没数吗?是,侯府的风光和荣耀,都是你的功劳!可也是你亲手将这光耀掐灭!”

    “但凡你深明大义一点,肯向安王低头,何止于此。说白了,你就是觉得反正自己快死了,不想便宜我这个大哥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