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她弄掉了红盖头,喜帕掉,祸事起。

    往后怕是更不得安宁了。

    “香草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那带着稚气的小脸上,浮现出垂暮老人般的苍凉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想着,把你要来,许能让你过得自在一些……可我似乎是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早知如此,那日她就不该求傅问舟同情。

    她该自请回庄子上去的。

    她若于这世间本就多余,那便是天要将她收回去也无妨。

    香草忍住哭声,手指轻轻抹去温时宁眼角的泪珠。

    “小姐莫要这么想,能遇到小姐是香草的福气,反正香草这辈子就跟定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无非就是被侯府赶走,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那她们便四海为家,做彼此的家人。

    但这些话香草还不能说,她坚信傅二公子能醒来,能信守当初的承诺。

    她将温时宁的手又握紧了些,主仆二人依偎在一起,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安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场婚礼,侯府用尽了心思。

    一来是傅问舟很上心,连他一直不肯见的军中人都主动邀请。

    二来是为冲喜。

    想着办的越隆重,越能感动神明。

    是以,能发的喜帖都发了。

    但他们忽略了一点,如今的侯府已是落败之势,如傅问舟的腿一样,几乎没有可能再站起来。

    与这样的侯府交好,能有什么好处呢?

    今日来了,明日若是以旧情二字裹挟求个什么事,帮还是不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