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世诚的卧室里套着书房。
她前脚刚迈进书房,房间里就传出了厉卓宜婉转如黄鹂画眉一般的音调。
“她回门,就要我躲着吗?世诚,你瞒得住我的肚子,过两个月孩子落了地,这可是你亲生的儿子,也要这样躲着她一辈子吗?”
姜世诚被问的头大,“她哄得陆家那小子非把你姐姐接回榕城,才肯把白龙山过到永立名下,我能有什么办法?她要知道我把你接回来,还不知道怎么跟我闹。”
“那你也是答应了我的,儿子一落地,你就让我成为堂堂正正的姜夫人。”厉卓宜牵着姜世诚的手,掌心落在她高隆的孕肚上,“你可不许哄我!”
姜荔听着一室欢声笑语,好不温馨。
“现在知道了,小姨也不必躲了。”姜荔踩着高跟鞋。
鞋跟踩在木地板的声响,每一下都像踩在厉卓宜心尖上。
厉卓宜本能抓紧了姜世诚的手。
姜荔大大方方走到厉卓宜面前,眼睛是冰冷的,嘴角却噙着笑意:“真的是要恭喜父亲儿女双全了,双喜临门的好事,父亲还瞒着,小姨真是受委屈了。”
她越是冷静,厉卓宜越是惊恐。
“只要父亲兑现承诺,把母亲接回榕城,我是不会闹的。”
原本送走厉卓宜就是附赠,不要也无妨。
姜荔拎得清。
“卓宁最近不大舒服,医生叮嘱了不宜远行。”姜世诚总有借口。
“那父亲是什么意思?是暂时接不回来了?”姜荔的眼睛落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,无名火烧几乎要从眼底透出来,“我可以等,您的宝贝儿子可等不得。瓜熟蒂落那一天,要还这么偷偷摸摸的,永立那帮老臣往后怎么敢认他这个小主人?”
他们只认一位姜夫人,只有厉卓宁,才是永立唯一的姜夫人。
只有厉卓宁生的孩子,才是永立的继承人。
这是厉卓宜的死穴。
白手起家的结发夫妻,早就在永立创建之初和集团绑定。
厉卓宁是永立根基的一半,是风情万种如厉卓宜如何耍诡计搞阴谋,哪怕生串葫芦娃都无法撼动的存在。
姜荔俯身,指尖还没触到厉卓宜的肚子,被她扬手打开。
厉卓宜一脸惊恐的护着肚子,颤着嗓音尖叫:“你要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