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蹊小声说:“陆叔,要不您声音小点儿?这里是医院……”
这一层是VIP层,其实是不对外开放的,之前是言氏集团内部特供,后来言川娶了沈芮清后,就变成了言、沈两家的特供区域。
现在陆徵和两家关系匪浅,自然也能走这绿色通道。
所以即便周围的护士们都在看这边,也是没人敢过来呵斥的。
陆徵气得不想看路随:“滚去找个病房睡觉去,别在我面前碍眼!”
“好的好的,我这就带他走。”言蹊又看了眼面前的特护病房,“嘉翰哥……医生怎么说?”
陆徵的脸色难看至极:“不知道。”
言蹊又说:“那……我一会再上来。”
“你别上来。”陆徵压着怒,“看着这小子。”
言蹊只好拉路随起来。
陆徵又指着路随:“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回帝都去!”
路随不敢顶嘴,只好硬着头皮走了。
还以为不随车一起来就不会被骂得这么惨了,结果还是没躲过。本来还想说说那个全哥的事,现在看来,说得越多估计他被骂得更惨。
……
路随和言蹊一走,陆徵没了攻击对象,又开始变得坐立不安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面前的病房门才打开。
“他怎么样?”陆徵疾步上前问。
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说:“陆先生放心,没有生命危险,病人身体很虚弱,需得好好调养。发烧是因为腰上的伤口感染引起的,我们已经处理消毒过了。”
陆徵松了口气:“那他现在能吃东西吗?”
“有胃口就可以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陆徵推门入内。
顾嘉翰的腰上缠了一圈绷带,他人是侧着睡的,陆徵想起自己之前干的煞笔事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