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这些事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,早膳也用完了。
她端起茶水漱了口,又净了手补上口脂后,抬头看了眼天色,觉得时辰差不多了,就往正厅走去。
路上她看了一眼灵之的根骨,还算不错适合学武,且灵之有些底子也有学过些粗浅的武艺。一边走,心里一边盘算着不光她要学武,还得让贴身的这两个丫鬟都学好武艺,以后在宫里才有帮手。
同样的,与赵敬禹说明白她的打算后,得让赵敬禹从现在开始安排,得在宫里各宫都安插上自己的人,离李承鄞去西洲还有将近一年顿,离他成为太子还有三年左右,想来许多事应该能安排妥当吧!
还有赵敬禹这次被高相从西北调了回来,手里没了兵权心里也不舒服,就总想做点什么。不如先给他找点事做,免得他心里刺挠,等李承鄞与李承邺两人明争暗斗将赵敬禹送上镇北侯的位置,赵敬禹去镇守西洲时在让他悄摸的发展势力,将西洲府那二十万大军给握在手里。到时或许她还可以和小枫的哥哥合作一二。
一面走着一面细细思量,不知不觉就到了会客的正厅。才刚坐下,茶都没来得及喝,就有小厮来报说五皇子来了。
“将五皇子请进来吧!”赵瑟瑟吩咐小厮后,又对灵之道:“给五皇子上杯茶。”
不大会儿功夫,小厮就领着李承鄞往厅堂走来。站在厅门外等着的赵瑟瑟就见一个身姿挺拔,肤色白净,眉眼好看,气质温润无害的俊逸男子一步步朝她走来。见到李承鄞走近,她福身道:“五皇子安好。”
李承鄞抬手虚扶一把,笑道:“不用如此客气。”
“五皇子不如先进去喝杯茶,休息一下咱们再出发?”赵瑟瑟客气的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李承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觉得赵瑟瑟对他不如之前亲近了,也好似没了女儿家的娇羞。想了想,出声试探道:“瑟瑟这是怎么了?”
赵瑟瑟保持着客气的微笑,装傻道:“五皇子为何这么问?”
“咱们认识许久,才半个月没见。你怎么突然客气了起来?”李承鄞挑明。
“之前我还小,自是没想太多,如今也十四岁了,明年就及笄,父亲说我是个大姑娘了,要知礼守矩,不可再如从前那般随意。”不管李承鄞怎么想,反正理由她给了。李承鄞像是相信了她的话,点头笑道:“话虽然是这么说,但你突然如此客气,我有些不习惯呢!”
赵瑟瑟若有所思道:“是吗?那五皇子还是抓紧习惯吧,要是实在不习惯,以后少见面,或者不见也成。”
李承鄞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赵瑟瑟会这么说。他不是个迟钝的人相反他很聪明,自然知道赵瑟瑟对他的喜欢。他一直没挑破,但是隔一段时间又会约她见一面,就是想先掌握住她,让她爱上他,甘愿听他的话。若是以后需要赵敬禹的时候,她才会奋不顾身的帮他。
他一直以来对她就如放风筝一样,将线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上,他想让两个人的距离近就近,想远就远,从没想过这线会断开,风筝会飞走。
他想着是不是赵敬禹被调回来了,心里有什么想法才会特意叮嘱赵瑟瑟如此的。之前赵敬禹在西北时,赵瑟瑟可不这样。“我哪里舍得不见你。”李承鄞说完,紧盯着她的反应。
赵瑟瑟自然知道李承鄞想做什么,怎会如他的意,没有女儿家的羞涩,依旧笑容淡淡,“五皇子这话过界了,我还是闺阁女子,向来注重名声,这话会损伤我的清誉,望五皇子不要用此事来玩笑。本来我与五皇子单独出门就不合规矩,自是想着咱们相识已久,关系如友,在我心里一直秉承着‘清者自清’的想法,所以才没拒绝过五皇子的邀约。但若是五皇子以后再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,那咱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。”李承鄞想拿线可有经过她的同意?从今日开始她才是那个放风筝的人,主动权得在她手里。
李承鄞脸色一变,遂又带着歉意与着急,“瑟瑟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别生气。”
赵瑟瑟转头看向她,淡淡道:“没有生气,就是提醒五皇子说话注意分寸。”
吃了瘪的李承鄞心里有些憋闷,但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一副受教的道:“亏得瑟瑟提醒及时,才不至于让我犯下大错。以后我会注意,还请瑟瑟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这次。”
对于李承鄞憋气难受赵瑟瑟自是喜闻乐见,但她也知道见好就收,嫁给李承鄞是她计划的一环,可不能弄得关系太僵,免得过后她还要想办法来缓和两人之间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