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荆酒店,总统套房内。
男女的衣服相互交织错落,随意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。从远到近,大门前,沙发上,浴室门口……
苏沫白醒了,从头到脚,全身酸痛就像被车碾过一样……
头疼欲裂。苏沫白用力按压着太阳穴,单手撑着胳膊从床上挣扎着起来,丝质的蚕丝被顺势滑落了下来,露出她光滑圆润的肩部,在被单的映衬下白瓷般的肌肤越发显得白皙透亮。她半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。
明净透亮的落地窗,暗色系的镂空细花窗帘,屋顶上吊着一盏折射着光的水晶吊灯尽显雍容华贵。房内还配有一组深色真皮沙发和奢华家具,匠心独具,给人以豪华舒适,至尊至贵的体验感。
“这个不是我的房间啊?这是哪里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无数个疑问在苏沫白的脑海里徘徊。苏沫白紧闭双眼,用力揉搓着脑门,试图回忆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
苏沫白轻轻转动脖子、移动手脚的时候,无意间却触碰到一具温热的男性裸体。她一抬眸,便见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隐入被子下的人鱼线,若隐若现,引人犯罪。由于对方侧着身体躺在她的右侧,看不清他的正面。苏沫白眼睛倏然正大,身体僵直,不敢轻举妄动。她颤颤巍巍地拉开自己的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,身上不着衣一物,如初生的婴儿般光洁。
怎么会这样?
昨夜发生的事,一幕幕如倒带般涌回到了脑袋中。记忆似乎倒回了昨晚她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强制抱在了女厕所那一幕,一想到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和那个像极贺知年的男人……
天呐!苏沫白细思极恐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拼命咬住下唇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吞下所有的恐慌。到底是哪个啊?她可从来没想过做个采访会碰到这种恶心的事情。
目前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切,为今之计只能先离开。不管是谁,只当做被狗咬了一口。总不能狗咬了你,你还准备咬回去。
为了赶紧离开这个现场,苏沫白蹑手蹑脚地卷起被子的一角,伸手试图勾起离她比较近的衣服。好不容易勾到一件衣服,竟然还是昨晚的兔子装。但是衣服已经被撕成了带有独特艺术气息的残次品,显而易见衣服已经不能穿了。看着有些残破不堪的衣物,苏沫白又羞愤又无奈,可想而知昨晚的战斗多么激烈!苏沫白握紧拳头有些懊恼的垂下头,低声喃道:“完了,这下怎么办?”
“不行,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。”轻言放弃可不是她苏沫白的性格。于是她再次环顾四周,试图找到能够遮体的衣物。
有了,一件黑色丝质的衬衫映入眼帘。那件衣服正静静地躺在该男子的枕头下面,显得格外醒目。苏沫白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,一只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,不让春光外泄。用手肘微微支撑起上半身,右脚轻轻跨过男子的腰侧,身体微微向前倾,尝试着用右手手指勾住衬衫的一角。
太棒了,终于勾到了。苏沫白内心暗暗窃喜。
猛然间,苏沫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的身体。她顺着感觉转过头了……
是他。
棱角分明的脸庞,深如旋涡的幽暗黑眸,高挺的鼻梁,完美的红唇,都犹如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样,令人看一眼便不自觉沦陷了。
“苏沫白,多年不见。你真是不改本色啊!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?”一道富有磁性的嗤笑声自他的喉头滑出,然后他的手从蚕丝被底下滑进苏沫白的腰际,牢牢锁住苏沫白的芊芊细腰。
苏沫白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。熟悉而又陌生的薄荷清香,此刻夹杂着香醇微辣的酒气,伴随着他的每一个呼吸窜入她的体内,迷乱了她的心智,模糊了她的思绪。这是梦吧?
但是结实刚硬的线条,腰肢不断传来对方的掌心温度,耳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,都预示着一切真实存在。
“贺……知……年”她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,怎么会是他。乱了,乱了。一切都乱了。
贺知年稍稍扬起上半身,与苏沫白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合着,缓缓贴近苏沫白的耳畔,轻声说:“苏沫白,是我。贺、知、年。好久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