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国珍边说边拿起油纸伞提着煤油灯,急急忙忙的朝杨小红娘家走去。
乌云笼罩着田野,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,狂风刮断了小路两旁的树枝,田间地头的各种蔬菜,稻子,棉花杆都被雨水淹没;巨雷震耳欲聋,暴雨如注……
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……接着廖国全又连打几个喷嚏,他说,“今晚上不知怎么了,总打喷嚏,耳朵发烫,不知道是谁在骂我呢?”
“会不会感冒了?”
“不会,身体那又那么脆弱嘛!”廖国全边说边只顾朝前走去!
廖国珍在悲哀中仰望天空,漆黑一片,唯有煤油灯给他们带来一点点黄晕的光芒,为悲哀人探路。
正在这时,廖国珍心神不定,唉声叹气地说,“杨小红还不到二十一岁,怎么就离开了人世……我怎么好给她妈妈交代呀?”
说着说着泪如泉涌……雨夜中,只听见廖国珍凄凉的哭泣声!
廖国全心疼的喊着:“大姐,大姐,小心走路。”
“嗯。”廖国珍应了一声后,眼泪总是不停的往下掉……
十五分钟后,终于到了。
廖国珍含着泪走上前去,急不可耐的敲着厚厚的木门,敲过后,大声喊道:“张亚琼,张大妹妹,杨大哥,快开门,快开门。”
刘明伟在一旁纠正道:“喊错了,叫亲爷、亲母呀!”
“对、对对,对呀!你看我急得叫人都叫错了,唉,习惯了,习惯了。”
廖国全又迫切地拍打着门,“亲爷、亲母开门。”
房间里听见有人在喊,赶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,走到门口,“吱”一声门开了,“廖大姐,哦,习惯了,对了,这么晚,你们来有什么急事吗?”
廖国珍揉揉眼睛,心情沉重的说,“我们进……进……进屋在说。”
正在这时,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手提煤油灯,喊着:“廖大姐,刘大哥你们来报喜的吗?小红生宝宝了吗?生女儿还是儿子?”
“亚琼妹妹,怎么说才好呢,我们来,我们来,来来报,报……”廖国珍说到这时,说不下去了,不知道怎么说才好。
张亚琼觉得不对,着急的问:“你们说什么呢……说到一半就不说了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,快说话呀!”
“我、我们……来……来……报……”廖国珍又擦擦眼睛,泪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。
“廖大姐,怎么了,快说话,急死我了。”张亚琼在黑暗的院子里踱起步来。
廖国全含着泪,支支吾吾:“小弟媳妇……她……她……她……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