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琬离开了扬州城,向着西方飞去。此时早晨刚至,她降落在一个城市的郊外,步行入城。此时城门未开,城门外聚满了等待入城的百姓。
江琬找了一处墙角处坐下,揉了揉自己走的发胀的脚。这时一位书生走了过来,在江琬不远处坐了下来,只见他愁容满面,原本俊俏的脸上沾满灰尘,一身原来华贵的锦衣也是脏破不堪,模样甚是落魄。无意间见江琬正充满好奇的打量着自己,那书生竟是满脸通红,犹如二八处子般低下了头去,久久不曾抬起。
江琬第一次见在女人面前如此害羞的男子,不由觉得十分好笑,当下“咯咯”笑了两声。
谁知那书生听了,竟然抬起头来,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,对着江琬怒目而视。
江琬怔了一下,随即奇道:“你瞪我干嘛?”
那书生怒道:“那小姐又笑我干嘛?”
“谁说我笑你了?”江琬越发觉得他有趣,逗他道,“只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,是以突然发笑罢了。唉!你想知道是什么笑话吗?”
“是什么?”那书生忍不住问道。
“这笑话讲的是一个书生到一个鞋匠那里去修鞋,那鞋匠见了那书生的鞋,哭笑不得的道:‘你这鞋是属鳄鱼的,我不敢修。’书生奇道;‘这话怎么说?’那鞋匠道:‘因为就那东西爱张嘴咬人啊。’”江琬讲完,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书生的破鞋,强自忍住笑。
那书生也是聪明人,忙低头一看,看见自己残破不堪的鞋子正如张嘴的鳄鱼一样,十个脚趾头露了八个,当即脸上红一阵、白一阵,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。
江琬见了,终于忍不住,哈哈的大笑起来,直笑得弯下了腰,半天直不起来。
那书生大怒,大叫道:“别笑了!有什么好笑的!”顿了顿,又自信满满的道:“我也有一个笑话,也不知姑娘想不想听?”
“不想听!”江琬干脆之极的回答。心想:管你什么笑话,反正就是回击我的,我才不听呢。
那书生见她油盐不进,当下也没了办法,只得悻悻的坐了回去。
这时,忽听城门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,城外的贩夫走卒全部站了起来,在城门下排起了长长的一条队。
那书生见人家动了起来,只得瞪了江琬一眼,走到队伍当中。江琬见了嘻嘻一笑,担干净自己绿衣上的尘土,也走到了队伍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