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少棠哪里是不会作诗,她是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作诗上。
她在想,给自己递纸条的人到底是谁?
而那藏书阁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?
偌大的皇宫个把角落死个人根本就不是个事。
这里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这辈子,她都不想与这种地方有任何牵扯。
(实则,多年后,她还是回到这里,与其他女人一同厮杀......)
坐在冉少棠后面的冉少祖写下一行诗句后并不满意,下意识抬头看了冉少棠一眼,却发现她的心思似乎未在考场上。
素来听闻这个兄长是逃课的常将。
虽不在一个书院读书,也知夫子们对她的学问并不赞赏,若不是碍于冉家的威名,早就将她赶出梵庐书院了。
今日见她这般作派,难道传言是真的?她真的是连首诗都作不出来?
如果真是这样,那阿父会不会因为她今日在陛下及同僚面前丢了脸,从而厌恶她一点点,分一点点的关爱给自己?
想到这里,冉少祖突然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笑,又开始专心琢磨下一句。
殿上用来计时的线香袅袅燃着,冉绍裳看到兄长这般状态,有些着急。拉拉阿母的手:“阿母,兄长这是怎么啦?别人都动笔了,为何她还坐着不动?”
玉若仙知少棠平日里机智聪慧,不过她也未听过这孩子作诗,对于她的学问都是冉问考校来着,她也有些焦急地望向夫君,却见他竟然一脸怒容的正瞪着冉少棠。
她心中不由得沉了沉。
看来夫君也是没底。
冉问就在想,这个小兔崽子,平日里不让你显摆时,你偏要语出惊人。今日要你争个脸了,你却走起神来了?故意的是不是?
他想提醒冉少棠一声,却碍于众目睽睽,实则不能出声,让人笑话。
他正如坐针毡,冉绍萱却在看到阿父的表情后,乐不可支。
她凑到轩辕湘跟前,小声嘲笑:“阿母,你且看着吧,这次那一房的一定输给我兄长。”
在她眼里只有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冉少祖才是自己的兄长,冉少棠不配。
她笃定冉少棠会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