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十分受伤地说:“你明明答应要和我成亲。”
这人还挺会演。涂景煦翻了个白眼,问道:“是不是我和你成亲你就放我离开?”
魔君眨巴了一下眼睛,单纯无害地看着他,小声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涂景煦心说:这是恶作剧里设定的离开条件吗?
他见魔君一个一米八的神颜汉子委屈巴巴的,想着“反正就是一杯酒,又不是拜堂”,索性独自端起其中一杯合卺酒,仰着脖子一饮而尽,面色不太好地说道:“你的任务完成了吗?”
任务?
魔君端着酒杯的手一顿,神色莫名地说:“完成了。”他饮下杯中酒,手一挥,那道怎么也推不开的石门便打开了。
涂景煦着急地一脚踏出石屋,身体却好似被忽然冻住,全身的血液在一刹那全部冻结。
他看见群魔乱舞。
……
现实中的涂景煦瞬间惊醒,从床上爬起来,跑到客厅猛地灌下一大杯凉水,这才惊魂稍定。
睡在沙发的魔君大人一眨不眨地看着神情呆滞的涂景煦,问道:“阿煦,你的腿……”
腿?
涂景煦恍恍惚惚地低头,霎时便被钻心的疼痛激得浑身战栗。他再也站不住,完好的那条腿一软,整个人就斜斜地朝地上栽去。
魔君眼疾手快,在他栽倒前稳稳扶住了他。
涂景煦疼得眼冒金星,汗如雨下。
魔君心疼地说:“我帮你看看。”
涂景煦疼得说不出话来,也做不出动作,只得任由魔君撩起他的裤腿,在他的小腿上来回轻抚。
“好些了吗?”魔君关切地问。
“好了很多。”不再那么疼了,“你恢复魔力了?”若无魔力,怎能安抚住他的疼痛?
魔君手上的动作有些微的凝滞。他硬着头皮说:“没有,只是一时紧张,强行调动的话,会……噗……”魔君配合着自己的叙述,迫使自己吐出一口血来。
涂景煦:……
“强行调动会伤及根本。”很好,霸总第一条,自损一千为爱付出,虽然力度暂不及挖肾,但意思差不多的。阿煦会被感动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