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学们让一让啊，让一让，老师过去一下。”
朱文静回头，看见老皮抱着杯子走过来，杯子里泡着红色东西，不是枸杞，她看不清是什么。
她看见老皮了，其他人自然也看见了，自动让出一条路来。
板寸头李主任一腔怒火没处发，看见老皮，上来就开始叨叨吼：“皮启志？这你们班学生？”
老皮啊了声。
李主任：“你教的这什么学生，明令规定的午休时间不午休，躲在教室里还敢撒谎骗我，说什么走读生，走读证都没有，还有这个，”他指着罗一瞳：“什么女生，染头黄毛你不管吗？”
走廊里传来低低的议论声。
丁一朵震惊了，问朱文静：“他说瞳瞳染了头黄毛？”
朱文静没说话，丁一朵随手拉过李不言，重复道：“他说瞳瞳染了头黄毛？”
李不言唔了声。
丁一朵脸都气红了：“他眼瞎吗？他家黄毛长那样？色盲吧这人。”
老皮劈头盖脸迎了一脸骂，也不恼，温声细语说：“两人确实是走读生，那男生没说谎，至于这头发，我看着不像染得，天生的吧应该。”
李主任脸黑了，脸拉得老长，刚想说什么，楼道里传来清脆的打铃声，他厌烦的摆摆手，说了句回头找你算账，背着手走开了。
人一走，学生也散开。
老皮走到原宥身边，拍拍他肩膀：“下次记得带走读证，回去吧。”
他看向罗一瞳：“你也回去吧，不用理他。”
说着朝前门的学生吆喝：“都回去上课了。”
学生四散开来，人进了教室，丁一朵还没气完，拉着李不言打听锅贴脸的事。
一群人围着李不言，李不言压低声音：“知道李主任干的最轰动的事情是什么吗？上届高三有对情侣一轮模拟谈恋爱被他抓了，也不管人高考不高考，直接叫家长，叫家长不算，升旗仪式上还让两人念检讨，连念两个星期，那女的受不了，休学回家了。”
“妈的这么不要脸的吗？叫家长就算了，还念检讨，有没有点公德心？”
“一轮啊，离高考也没多久了。”
“打击太大了吧。”
“还记大过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