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的身体……怕是难啊……君老，还是小心养着才是。”牙伯捋捋白长胡子，高深莫测的模样。
“唉，还劳烦你费心了。”君匡义满脸担忧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外孙女。
卧室里弥漫着草药香。
……
“三少爷今儿才五岁就要定字了，是君家最早的一位少爷呢。”兰姨持着木梳将女孩儿银色的长发竖起，神色温和，“当初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十五岁时自己取的字，今儿您的字怕是由这二位做主了啊。”
五岁的小女孩儿一身红色的襦裙坐在梳妆台前，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失了神。
……
“就叫长生吧，夜希望阿九平平安安的，好吗？”君夜蹲下身与女孩儿平视，十四岁的少年脸上满是认真。
“谢谢二哥。”软软糯糯的嗓音，细听带着虚弱。
一双眼睛里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和欢乐。
……
“长生，躲好了，别出来，不管看到什么，都不要出声，听到没有，躲好。”女人的声线不稳，急促慌张，脸上沾满了血污，手上沾着干涸的血迹，一身迷彩脏乱带着泥和血。
长生攥着玉佩趴在杂草堆里，看着一群男人拿着枪将女人包围。
耳边是衣服撕裂的声音，男人的咒骂与野狗的吠叫。
女人含泪的眼朝着长生的方向，忍着屈辱，无声地哭着。
……
“你为什么不救母亲！为什么！你知道母亲有多疼吗！你是个坏人！坏人！你为么可以救别人，为什么不让人去救母亲！我不会原谅你！永远都不会原谅你！”八岁的女孩儿咬着男人的手，泪水糊满了脸。
男人的军装上是女孩儿的脚印和泪涕。
……
“我带阿九去国，既然你保护不了你的妻子和女儿，那就让我照顾阿九，总比你好。”十九岁的君夜语气讥讽，牵着十岁的妹妹离开了这个破碎的家。
……
“阿九，别怕。夜在呢，大哥和二哥不会再让他们把你抓去的。别怕，阿九乖啊，别怕……”君夜娴熟地拍着长生的背部，轻声哄着怀中哭岔气的女孩儿，“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负阿九，有哥哥在啊。”
十九岁的少年有着超越这个年纪的稳重与坚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