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惜给别人拍照还行,自己拍照的时候就手不是手,脚不是脚,浑身都有些不自在。
尤其还是拍这种听起来十分正经照片的时候。
她再次抬头望向老杨,祈求做最后的挣扎,“一定要拍?不拍行不行。”
“当然不行,这可是为我们学校做贡献,你身为鸿儒的一份子,怎么能拒绝?”老杨说得十分义正言辞。
南惜忍不住怀疑,他们鸿儒有招生手册这种东西吗?
不过浇冷水这种活儿,她不是九爷,不太能做得来。
她只得全身绷紧了拍了三张照片,要是再拿个牌子就是标准的罪犯照了。
等照完,她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儿。
将老杨递过来的奖金揣在兜里,与各位老师告别,转身踏出了办公室。
杨树下有一个人,背倚着树杆,穿着不合身的外套,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额前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小啾啾,露出了光洁的额头,在秋末初冬时节里,看着多了一丝冷意。
南惜脚步顿了顿,看向魏予,“等我?”
魏予将抬起的脚放下,手踹在兜里朝南惜走过来。
“我想了想,觉得还是有件事应该告诉你。”
那双眼睛隐在浓密的睫毛后,显得有些深邃,比南惜高了两个头的魏予垂着眸看着她,有些狭长。
南惜看着不由蹙眉。
她没想到有一天,居然还能和魏予这样心平静和地面对面说话。
秋风扫过,带起一片薄凉。
南惜不禁缩了缩脖子,“你为什么会想到告诉我这些?”
他刚才不是走了吗?
就为了特地回来告诉她,谭晓玥的事?
魏予扬了扬眉,耸耸肩一副随意的模样,“开始的时候吧,确实是非常地讨厌你,谁叫你无缘无故就开始动手打我,但后来吧……”
“被打上瘾了?你是抖?”南惜插话问道。
魏予皱着眉,“你才被打上瘾了,而且我是有还手的,你别以为在我手里讨了好,还有,抖咩是什么意思?新型品种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