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当然是个很惊人的数字。
因为要知道,张甘肯定还有其余很多花销。他不可能把全部家当都放在这甲字五号。
而即便他把全部家当都放在这,那也已经是远远超过他俸禄的数字。就这,还不能算上这套宅子本身的价值。
两个衙役在宅子里大概呆了半个时辰的样子。才离开,骑马回律法局去了。
他们并没有带柔曦姑娘走,只是说最近她不得离开宅子,需要的时候。律法局的人自会请她去。
柔曦姑娘独自坐在大堂里,看着外面夜色深沉。再没有半点睡意冒出来。
她知道,等律法局的人再来叫她的时候,估摸就是张甘要受到裁定的时候了。只不知,到时候这宅子里的东西还能不能有属于她的。
……
律法局里的人实际上都还没有睡意,不仅仅是正在忙碌的律法、监察两句的衙役们,还有那些假装昏昏欲睡的善济会的人。
此时可能只有张甘连"假装"都顾不上。
他只觉得时间时如此的难熬,每分每秒都是如此的难过。门外偶尔有脚步声经过,他的心跳都会剧烈加速。
以前他对柔曦的那张俏丽脸蛋是百看不厌的,但现在,却只要想到那张娇美的脸蛋。他就会心里发慌。他好担心,门被打开就会看到柔曦的脸。
但该来的总会来。
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张甘猛震。
抬头,便只瞧见莘密达那张似笑非笑的脸。
莘密达起身,走出了门去。然后门外又响起脚步声,很快消失,再没有动静。
数分钟后,莘密达胳膊下夹着本小簿子又打开门走进来。
天知道这几分钟时间对于张甘而言是多么的漫长。
莘密达又在他的对面坐下,将胳膊下的簿子放到桌上,对张甘说:"张甘,本官现在还给你个机会。你现在交代,便不计较你之前的拒不交代,如何?"
这本应该能算是份好心,但落在张甘的耳朵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意味。他只以为莘密达这是没抓到他的证据,想用心理战术。
他冷笑着道:"我行得正,坐得端,没有什么好交代的。"
莘密达挑了挑眉,将簿子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