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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朝廷的人往下塘集赶来,且说菊花听说此事后,气得在家大骂,说这些当官的不干正事,屁大点事都能上纲上线,只要对自己有利,全不问青红皂白,就敢乱扣罪名,还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嘴脸。
她开酒家碍着谁了?卖自己种的东西,还卖得那么便宜,跟奸诈商贾完全靠不上,真是岂有此理。
时至五月下旬,张家刚把秧苗栽下田,又要忙着采收木耳,鸡鸭兔子养殖多了要加强管理,地里黄豆、玉米、山芋也要跟紧了,蔬菜种的也多,全家老小都忙不停,这消息格外让她恼火,本来孕妇火气也格外大就是了。
正好这天学堂休息,家人都出去忙了,红椒和黄豆几个小的写了会字,就跟着菊花去后园子里伺候辣椒秧子,见娘(姑姑)咬牙嘀咕不停,便问缘由。
菊花并不因为他们是小娃儿,就不准插嘴大人的事,反而经常用浅显的语言,将一些世事打比方跟他们解说,好增长其常识。
“咱们家卖自己种的菜和粮食木耳,鸡鸭猪也都是自己养的,谁敢说咱们是商贾,他就是睁眼说瞎话……”
“有竞争就有比较。有咱们这酒家做对比,书院的厨房只会更好,不敢贪,不敢报假账……”
“那御史也不弄清情况就瞎嚷嚷,惹得一帮人跑来跑去,花许多冤枉钱,啥也查不出来,还弄得人心惶惶。不当家不晓得柴米油盐贵,国库里的银子还不是咱们老百姓交税交上去的……”
跟着又把朝廷户部收税。然后用来养军队保卫国家,发官员的俸禄,修路治河,赈灾安民等细细地解说了一遍。
“那户部尚书就跟娘一样,是个管家,不过他帮皇上管家。娘把一年的收成归拢了,给家里人做衣裳,买家什用具。给葡萄姑姑他们和雇工们发工钱,也要算计着过。要是敞开花,那就是败家了。”
她面对四个小娃儿,大的五周岁。小的才两周岁,说得口干舌燥,说完了看看四双骨碌转的眼睛,忍不住好笑起来——她这是干嘛呢?
黄豆红椒还在不停地提问。
菊花逗出了小娃儿的兴趣,又不好不说明白,只得继续把国家跟小家比,解说各样事情。
黄豆问那御史干嘛在皇上面前说张家的坏话。
菊花说那是因为杨子叔叔当官了,所以他们觉得咱们不能开酒馆。
“那都是胡说。你杨子叔叔当他的官,咱们种咱们的田。难不成杨子当官了。咱们就不种田了?那谁来养活咱们?既然种田喂鸡,那咱们卖菜卖鸡碍着谁了?”
黄豆听了连连点头,跟红椒也生气起来;紫茄和山芋也认真听着,虽然不大明白,也晓得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张家的坏话,害得张家被皇上骂。
发泄了一番,菊花心里好过多了。见太阳大了,便招呼他们回屋。
过了几天,二皇子跟湖州知府到达清南村,略做歇息后,第二天就查访村民、书生学子,然后又亲去田上酒家,竟是把审案地点摆在了酒家凉棚里。
然查访结果与弹劾奏章出入甚大,张郑两家根本与奸商不沾边。众口一词,连下塘集人都出面作证,说从未见过这样厚道的人家。
此事本该就此了结,偏这湖州知府钱大人是原吏部丁尚书提拔上来的,不免有些小心思,只是二皇子居中首座。虽未插言,也令他不敢任意妄为。
眼珠一转,他便不再提奸商之事,只咬定张子易乃朝廷官员,老宰相又是其师,张家当避嫌疑,实不宜在此开设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