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邪见轻歌笑着,心里抽搐。
他墨邪,身旁何曾有过女人?
他让李嫣然上脂粉,给他盖一层气色即可,他无非是,不想要她担心。
“轻歌,义父为我指了一门婚事。”墨邪道。
“指婚?”轻歌皱眉,“若欢喜的话,便应了。”
“若我不欢喜呢?”墨邪反问。
“有我在,不怕,莫不成还能逼着娶?”轻歌道:“指婚对象是谁?”
“阎家大小姐,阎烟。”墨邪说:“阎家是落花城第一世家,与城主府的关系很微妙,当初阎烟与城主之子有婚约,怎知,城主之子十三岁那年,一场大火,没了性命,这婚事就不了了之了,没想到被义父再次提起。”
“阎烟,阎家天才,堪称第二个阎碧瞳。”轻歌若有所思。
在落花城,一举一动,都得三思而后行,若是在落花城外,她也是个蛮不讲理的主儿。
“我若不娶,便是不给阎家面子,我若娶了,必然是把这所谓妻子放一边晾着,怎么都做不到放在手心宠。”墨邪笑了笑,道:“我墨邪这一世,不需要妻子,也不要有儿传宗接代,轻歌,懂我,有酒便是一生。”
“此事先放着。”轻歌道:“城主应该不会让这么快成婚,暂时只是有个婚约在身,我初来落花城,许多事不好说,等我心里有底,就能为解决。”
几人一面走,一面说。
墨邪脸上,始终挂着笑容。
城主府内的侍卫婢女,都不由多看一眼,此时的墨邪,与平日判若两人,好似瞬间活了过来。
须知,平时,墨邪死气沉沉,喜怒无常,尤其是他所在的院子,夜晚时常传来哀嚎咆哮之声,城主府的人,都怕他。
直到这一刻,这些奴仆,仿佛看到了初来城主府的墨邪,彼时,十里春风不及他,从未摆过高姿态,即便仆人做错事,也是笑笑了事,绝不计较。
现在,他好似钻进空巷,心里的魔鬼被激发,阴暗的那一面,惊吓世人。
院子里,奇花盛放。
墨邪道:“婚约之事,尚未对外宣布,义父恐怕是让我有个底。”
“没有公布,那是最好不过。”轻歌如是说。
几人走进会客大厅,夜明珠散发着光辉,一桌好菜。
“三日前,义父有事出去,也不知何时回来。”墨邪招呼着轻歌坐下,“城主府的厨娘,手艺相当不错,尝尝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