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有两个男人过来,野蛮的拽着轻纱流离的拖进了地牢之中,门一开,再一关,庞大的荒凉的地牢之中,就只有轻纱流离一人。

    轻纱流离趴在地上,手里不知抓着什么东西,她费力艰难的抹掉遮住眉眼的碎发,惨淡的光照下,她终于看清了手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沙哑的声音发出,轻纱流离惊悚,把手里冰凉触感的坚硬东西丢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个东西砸在铁牢上,落在了地上,滚了几下,在一个深坑里顿住。

    是一个人的手骨!!

    森白,幽然——

    轻纱流离的身体在发抖,她狼狈的朝四周看去,地牢里,到处都是骨骸,骷髅头。

    轻纱流离在地上挪动着,往前爬,烂出血的嘴巴张大到极致,想要挣扎着救命,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。

    她从未这么绝望过。

    地牢的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轻纱流离双眼里汇聚着希翼的光,轻纱流离仰起脸,地牢石门缝隙里的流火映在她残破的容颜上。

    刺眼,轻纱流离虚眯起眼。

    石门外走来一道身影,那人身着墨染霓裳,眉目如画,绝色倾城,一颦一笑都是惊世的风韵,螓首蛾眉,明眸皓齿,钟灵毓秀的气质,与这地牢的阴森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虞姬步步莲花徐徐走来,走至轻纱流离身边,她低头居高临下的俯瞰睥睨着轻纱流离,笑,“轻纱姑娘,想喝酒吗?”

    虞姬似是知道轻纱流离嗓子哑了,也不等轻纱流离的回应,径直盘腿坐了下来,玉手伸出的刹那,酒葫芦便从空间袋里窜出来,稳稳的落在她的掌心上。

    虞姬拿着酒葫芦,拔掉塞子,手腕微转,酒葫芦倾斜,浓烈的酒水倒在了轻纱流离的伤口上。

    清浊的酒水自皮开肉绽间的沟壑里淌过,痛感强烈,轻纱流离痛的蜷缩起身体,一声声的怒吼着,在地上扭曲,滚来滚去,伤口摩擦地面时,再一次的引发了钻心刺骨的痛。

    轻纱流离恨不得就此去死。

    直到酒葫芦的酒水部倒干净,虞姬这才把酒葫芦往旁边一丢,蓦地伸出手,夹住了轻纱流离的削尖的下巴,“好喝吗?”

    轻纱流离嗓子里发出了一连窜的怪音,眼中迸射出愤恨的光弧。

    虞姬一用力,就把轻纱流离甩了出去,轻纱流离的额头撞在铁牢上,又有新鲜的血液流出。

    虞姬背靠墙壁,半张脸陷入了阴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