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歌犹豫少顷,淡淡地望着小舞,便轻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小舞站起身来,来到屋子的中央,玉手挥起,袖衫轻扬,身姿柔软如不期然的一阵风,似在哀怨,又好似满怀期望。

    她弯腰后仰,以袖遮面,只露出一双流转着星芒的杏眸,凝望着轻歌。

    袖子缓缓下移,露出了整张脸。

    巧笑嫣兮,顾盼生辉,别有一番韵味。

    她轻声唱道:“哀怨泪沾衣,乱插繁华须异日,待孤讽,怕东风,吹,我曾独行白水滨,初梅残雪两……”

    少年斜卧贵妃榻,听着歌奴唱的小曲儿,喝着楼里最烈的酒,目不转睛看着女子的舞姿,半晌过去,轻歌面颊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:“唱得不错,跳的也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如此,周而复始,足足半月之久,轻歌和她都在这屋子里,一个喝着酒,一个唱着曲,倒像是隔绝于这片天地以外的世界,无形间有了几分默契。

    满屋子都是酒坛子,轻歌却毫无醉意,她在听雪楼,不去听闻尘世的是与非,就好似彻底远离了喧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