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瑜姐姐,对不起。我没照顾好他。”潘小美哽咽道,见秦瑜带孩子落泪,心头更愧疚。
“小美,你不用自责。这是他职责所在,他和我说过,当兵一天,一辈子都是兵。”秦瑜擦了擦眼泪,微叹一口气道,“其实他这
样安全躺这里,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。会好,都会好的。”
潘小美点头。
“不管怎样,我都会陪着他。”秦瑜拉着顾瑾手,轻轻吻了吻。
“秦瑜姐姐,他虽已沉睡,可他一定听到你说话了。”在秦瑜吻顾瑾那一刻,潘小美发现顾瑾紧锁眉头正以看得见的速度舒展,
紧握的拳头也舒展了。
秦瑜喜极而泣,高兴道,“是的。他听到了。他能感受到我和孩子了。”
只要能感觉到,她就不怕他起来后病情反复。
秦瑜轻轻将顾瑾手放回被袄里,深呼一口气,站起来,“小美,我们去看看钱局长和建阳吧。”
手术室外头走廊,很多警察同志在等候,他们都是钱大明的同事,有的站着,有的坐着,神情紧张又焦虑。
秦瑜还没走过去,便看到手术门打开。
所有人都站直,摒息等待。
主治医生和病床推车一起走出来,病床推车上,白布从头拉到尾。
站着的汉子一见这情况,眼眶刷的红了。
“对不起!我们尽力了!”主治医生声音沙哑抱歉的道。
汉子们愣了一下,谁都没再问,甚至没大声喧哗,有些眼泪一眨掉了下来,有的紧咬牙关,所有人摘下帽子,对着病床推车敬
礼。
气氛凝重。
整个走廊死一般冷寂。
秦瑜喉咙好似被塞了棉花,完全不相信钱大明真这么离开了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让人意料不及。
“呜呜……”潘小美完全没忍住,哭了起来,喃喃道,“建阳以后就只有一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