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果然掀起“凤来风”,一棵凤来被炒至几百上千两,还一果难求。

    司徒佩很是不悦,“平常讲排场摆阔气,一到关键时刻就哭穷,将这些人名字记下来,到时胆敢推诿,朕饶不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晋中领命。

    崔欣宜自然也知道了,为此还闷闷不乐了两天。

    司徒佩安慰她,“这本不是十分贵重的东西,全是那些心思不纯之人暗地里操作的,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崔欣宜顺势倚进她怀中,“上有所好,下面争相仿效、迎合是常事,也怪臣妾莽撞。”

    司徒佩被她一声“臣妾”逗笑,柔声说,“那也有我一份功劳在,快别想了,下回吃什么咱们关起门来偷偷吃,不让他们知道。”

    崔欣宜想想那场景就笑了,“嗯!”接着她又欲言又止起来。

    司徒佩抱着她晃晃,“说。”

    崔欣宜作为国母,后宫之主,想走她的门道的人犹如过江之鲫,奈何她向来少见外人,亦不收礼。

    但有些是实在不好推脱,就如她的胞兄崔欣越,求着让她给吹吹枕边风,好让他的位子挪一挪。

    正常来讲他早该动一动了,但也不知为何,每每调动晋升就是与他无缘。

    “……说是再这样下去,六嫂非扒了他的皮不可。”

    司徒佩在脑中过了一下,对崔欣越在哪当差没什么印象,于是说,“明儿我问问,如果确实该动咱们就动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陛下真好。”崔欣宜亲在女人脸上。

    司徒佩笑着将人拥紧。

    次日,司徒佩得知崔欣越已经在司经局呆了快四年,不由得有种啼笑皆非之感,说他是古往今来最惨国舅都不过分。

    “让他去中书省做个谏议大夫,就在朕眼皮子底下办差吧。”

    白涟应喏。

    司徒佩又交代,“晚些时候再任命。”

    不然一股脑全求到皇后那去了。

    司徒佩一忙便直接忙到了月底。

    这天天气晴好,惠风和煦,一列队伍低调地驶出宫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