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营养师便在他跟前直直跪下，“阁下，是太太给我的药，命我每天将药掺在药膳粥里给她服下，至于是什么药，我问过，太太不说，我也不敢深究……”
这话一出，连高酋脸色都大变了。
高酋目光凌厉地剜着她，沉声道，“知道对阁下说谎是什么下场么？！”
跪在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，拼命摇头，“没有，阁下，我没有说谎，我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事实，真的是太太吩咐我做的，太太给了我一笔封口费，叫我不要把这事同任何人说，我真的没想到那药竟然会令太太流产，如果我知道……我一定不敢做的，阁下，阁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我，我说的都是真的……”
战慕谦板着脸，一张俊脸失去常态，阴森恐怖。
营养师跪在地上，心里是真的怕得不行。
她做出事情的时候没觉得多可怕，倒是此时此刻，跪在阁下面前，清楚地感触到这男人周身腾腾的杀气。
她怀疑自己如果不能令阁下信服，让他相信事情是太太做出来的。
她真的会没命的……
高酋手下的人已经把这女人口中所用的药尽数搜查出来，此时已经交给医生送去化验。
总统阁下阴沉着脸，一言不发。
许久之后才开口：“先把人带下去，关起来。”
高酋的下属把下药的营养师带下去之后，战慕谦才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。
高酋看着他的脸色就预感不妙，他忍不住上前小心劝道，“阁下，这事情疑点重重，还需彻查，您暂且冷静……”
战慕谦面无表情，随后冷声命令，“去把姜棉棉最近的出入记录都调出来，包括她去过什么地方，见过什么人，买过什么东西，把什么东西带回府中，都一一查清。”
高酋只能微微颔首：“是，属下即刻去办。”
他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，推门而入。
棉棉流产过后身体虚弱，此时已经带着满心的伤痛勉强睡了过去。
战慕谦站定在床头，盯着她的睡颜许久。
她失血过多，本就白皙的小脸此时看上去更加惨白，透着一抹不健康的颜色。
她应该是睡着了，呼吸很均匀。
但是两只小手攥紧了被子，眉头也是轻微皱着。
看上去睡得很紧张，甚至是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