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笙君,鹤亭君,老朽在此,恭贺昆虚九阁再出一位武学天才了。”
修罗殿的三长老冲闵槐烟他们拱了拱手,脸上带着许些讨好的笑意。
“谢三长老美言,小八不过是运气好罢了。”沈瑾梓赶紧抬手虚扶着对方,谦虚道。
三长老眼神不着痕迹的四下瞟了瞟,却没看到祁濡辰的身影,当即赔笑道:“早就听闻辰小公子乖巧伶俐,比好多世家弟子强多了,老朽此番来,本是想趁机见一见辰小公子,不巧小公子竟不在家……”
“小师弟他自前日大赛后元气大伤,这会儿还在养伤,不便外出见客,还请三长老见谅。”
闵槐烟揉了揉眉心,解释道。
自从那日比赛过后,这些人就不断的打着各种幌子上门,说是要见自己小师弟,实则是为了打探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。
那天季炀的反应太过激烈,就跟疯了一样,而“罪魁祸首”就是祁濡辰的血。
大家一面好奇,一面又无比忌惮,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毒才能造成那么严重的反应。
可不论如何,自那之后,大家提起祁濡辰的名字是自然而然的带了几分严肃和认真,不是尊重,而是忌惮与害怕,就好像祁濡辰是一个行走的毒气弹,一不小心就会尸横遍野,祸害天下。
对此,闵槐烟感到很是气愤,也很无奈。
当人面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不安分因素的时候,总会不自觉地带起害怕的情绪,甚至偏激者可能还会借机去抵制,去迫害,直到这个不安分因素被彻底消灭了为止。
这很正常。
他应该庆幸自家小师弟是在昆虚九阁的庇护下,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来伤害他,可伤害不一定是□□上的,也可以是心灵上的。
他知道自家小师弟一直很排斥自己身中天妇罗这件事,之前为了救沧月棣他都犹豫了好久才下定了决心,后来被沈瑾梓看到也是凑巧……若非必要,他压根儿都不想主动提起这件事,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被别人用怜悯、同情或是忌惮害怕等等各种异样的眼光看待。
可现在,因为比赛的原因,这件事已经完全暴露了。虽然人们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不妨碍人们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,甚至在传言中,已经有人猜测他是练了什么邪功养了蛊虫……
闵槐烟无法想象,当祁濡辰听到这些传言,面对这些人异样的眼光的时候,会是多难受,多么委屈……
一想到这些,他就无比的烦躁,恨不得把面前这些在喋喋不休苍蝇给扔出去。
“好了,天色不早了,诸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,我等就不远送了。”
沈瑾梓也被他们烦得不行,看了满脸不耐烦地闵槐烟一眼,直接黑着脸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。
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在厚脸皮的人也该识趣的走了,于是大家伙儿纷纷起身告辞。
不一会儿,一大屋子人便呼啦啦的全离开了。
终于安静下来了,闵槐烟揉了揉眉心,无力的软在椅子上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