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剑宗外门处。
一个年轻的弟子站在问心道的尽头,远远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,点了点头。
“看来已经有人通过考核了。”
说罢,年轻弟子便伸出手,遥遥与对方的上山令牌感应。不久,一枚令牌便从山脚处飞跃而上,到了他的手里。
年轻弟子张开手心一看,发现手中的令牌触及温润,是一枚上好的白玉令牌,与其他木制的上山令牌并不一样。
“呃……”
年轻弟子与仙剑宗其他的守门弟子不同,勉强认出这块令牌的来历。他皱眉思考,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做,只能向旁边的年长弟子求助。
“……师叔,您看看这枚令牌罢。”
一只手从旁侧伸到年轻弟子面前,轻飘飘地接过了这块上好的玉制令牌。
对方把玩了一阵,不见焦躁,反而心情颇好地向年轻弟子发问。
“祁十,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令牌?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被唤作祁十的年轻弟子偷偷看了一眼他,立马端正姿态回答,“仙剑宗内只有亲传弟子及以上等级,怕是才能有这样的令牌。”
满打满算,仙剑宗内现下恐怕只有一位算是亲传弟子的人物了——拜在清涟长老门下、亦是仙剑宗内最显眼的一位弟子,谢夜寒。
想到这里,祁十又悄悄看了身边的“师叔”一眼,迟疑着问道:
“师叔,”他说,“既然她有亲传弟子的令牌,为什么要走这里的问心道上山?”
对方懒懒地道了一句“不知道”,“或许是仙剑宗的哪个老祖宗,弄不清楚现在该走哪条道上山了,走错了吧。”
行吧。祁十见他不愿意再多说,连忙闭上了嘴,乖乖等着通过考核的弟子前来。
不一会儿,那个红色人影终于走到了两人面前。祁十抬眼望去,只见来者是一个穿着艳色长裙的姑娘,面容间一股肃杀之气。
红裙姑娘环视了一圈,脸色明显在看到祁十身边的“师叔”后又差了几分。
“这里是仙剑宗?”她问。
“正是。”祁十赶紧上前,“恭喜姑娘通过问心道的考核,如今可入仙剑宗外门修行了。”
说罢,他想着该按惯例问问对方的出身和姓名,却又不禁记得那块白玉令牌,迟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“师叔”。
没想到,“师叔”却朝自己歪了歪头,装作看不明白祁十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