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珂看了眼愤愤不平的赵佳歌，最终目光落在厉寒司脸上，数秒后转身，“莞莞，我们走。”
或许之前凌珂对厉寒司还有过不切实际的期盼，但是今天让她彻底看清楚了，自己在厉寒司心中的位置。
对他而言，她只是个可以随意羞辱被轻视的女人。
她和他的关系，并没有让她得到一丝尊重和心疼，反而成了他轻视她的原由，她是个不自爱的女人，活该被他瞧不起。
厉寒司，就是这个意思。
以前她可以自欺欺人，但是现在若再故作无知，没心没肝，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。
“凌珂。”
盛莞莞蹙了蹙眉，她的手被她攥的很痛。
她知道凌珂这丫头心里肯定不好受，她暗恋了厉寒司这么多年，好不容易跟他有些交集，今天恐怕全断了。
甚至可能会反目成仇，她心里肯定很痛。
凌珂松开了手，转身看着盛莞莞，“莞莞，我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“我以为他每次来找我，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就多一分，我知道他身边除了赵佳歌没有别的女人，我以为我对他而言也是不同的。”
凌珂的眼泪无法克制的从脸上滑落，模糊了她的视线，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，他只是把我当成免费的女支女。”
“凌珂！”
盛莞莞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，“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落泪。”
凌珂说，“我只是不甘心，我从高中时期就喜欢他了，莞莞你不懂暗恋的滋味有多煎熬，所以能靠近他一点点，哪怕是飞蛾扑火，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“可是，他为什么要跟赵佳歌一起羞辱我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”
凌珂抱着盛莞莞大哭了一场，哭的撕心裂肺，盛莞莞听着心口揪痛不已。
凌珂是个很倔强的人，认准了什么事，就会死心眼一条路走到底，盛莞莞担心凌珂哭过后，又会没心没肺的留在厉寒司身边。
所以，有些话哪怕再难听，她还是要说，“凌珂，离开他吧，就当作了一场梦，别给他机会再糟践你。”
凌珂紧紧闭着眼，可是眼泪还是从眼眶溢出来，她死死地咬着唇，秀丽的小脸苍白如纸。
她正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。
许久，凌珂才松开了盛莞莞，抬起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，勉强对她扬起嘴角，回了她一句，“我凌珂再不济，也没下贱到那种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