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牤是个色胆包天但也贪生怕死的人,被弄醒之后,不过被飞鸢拿着刑具恐吓了几句,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什么都招了。

    温诀看到供词时,一巴掌拍裂了手边的木桌。

    站在一边的飞鸢被吓了一跳,直接跪到了地上:“将军息怒!”

    主子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……莫非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,他看上这个殷姓的少年了?

    若真如此,刑房那几个人,就算不死,只怕也活罪难饶了。

    温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,道:“你跪什么,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飞鸢十分听话的站了起来,因为他知道,主子现在心情不好,而且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手下的人动不动就跪自己。

    殷无咎再一次被将军带回军帐,这事情很快又在军中传开了,关于大将军与小士兵之间的绯闻一时间愈演愈烈,甚至还衍生出了捕风捉影乃至无中生有的二三事!

    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,都觉得黄泽亮那群人完了,都等着看这群横行霸道的二世祖自食恶果,却怎么也没想到,最后的结果仅仅只是,犯事儿的人被罚了两年军饷一顿板子而已。

    这两年军饷,对于参军的普通百姓来说,也许是要命的,可对于黄泽亮他们这种富家公子而言,往往喝一顿花酒都不带够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收场,让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了,到底是将军脾气太好;还是他虽然对小士兵感兴趣,但也没上升到要为了他而大动干戈的地步?

    对此,黄泽亮的见解则有所不同:“哼,还不是忌惮老子国舅爷的身份,爷早告诉过你们,跟爷混,就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有人嘴上不敢说什么,却实在忍不住在心中暗诽,特么这屁.股都开花了,还没人敢拿我们怎么样呢?

    趴在黄泽亮边上的成元璋,想到将军当时看他们那看死人一样的眼神,面上也不由露出几分担忧:“黄公子,我看咱们今后还是收敛着点吧,那可是当朝拥兵十万的大将军,不是帝都里那些仕宦家族的小公子。”想以往帝都里,他们仗着身份作威作福,欺负百姓不说,还时常与些大家公子起冲突,因为黄泽亮在朝中有个做娘娘的姐姐,都给他顶了下去,就是打死了人,也从没承担过什么大责任。

    他此次从军,自然不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的宏愿,这皆因他姐姐看他实在太过不务正业,一天到晚的作威作福给自己惹麻烦,又想着军队最能历练人,所以一狠心,就给他塞了进来。

    因为这事儿,黄夫人还跑宫里找女儿哭闹了好几回,让她赶紧想法子将儿子弄回来,说他们老黄家就这一根独苗,又是老来得子,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成了。

    嘉妃最后退了一步,说等一年就将弟弟带回来,还说会同温将军打声招呼,让对方帮忙照顾着些自己弟弟,到时候若军队打了胜仗,弟弟身上也算有了军功,到时候让陛下封个武将,他们黄家在朝中也能有些地位了。

    黄夫人听了,又让女儿再三保证了几回,这才消停下来。

    由此也可见,黄泽亮在家里被惯得有多离谱,他这些年狂惯了,向来是刀子不架脖子上不知道死字怎么写,就是真架上去了,还要搬出自己“国舅爷”的身份出来威胁人几遍,对于成元璋的提醒,他压根就没往心上去。

    伤势稍微好了之后,更是变本加厉的,逮着殷无咎便要冷嘲热讽一顿。

    在黄泽亮这么多年的认知里,他姐就是他的保护符,不管他闯多大祸,都有对方给他担着,直到有一天,他亲眼看着追随自己的小弟一个个死去,最后也要轮到他自己的时候,他才终于知道怕了!

    商军攻打桐城时,温将军派他们曲线从峡谷入城,那峡谷地势险峻,而且时值雪天,一失足,除了死难有第二条路,黄泽亮那群人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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