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美子走下楼,亲自去打开了别墅的大门,结果外面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立刻冲了进来,领头的那个警察由美子见过,之前出入过新义社,井田马鹿自己也说过,每年光是孝敬他们的钱都是个天文数字,说白了跟帮派之间合作非常密切关系也非常好,平时见到由美子也都是笑嘻嘻地叫着大小姐,然而此刻一脸的严肃和紧张,一手始终不动声色地放在腰间的枪上,另一只手拿出证件和搜查令,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显然,这也是害怕能把堂堂的长海社社长给杀了的人物。
“我们经过调查,现在怀疑你的保镖山田忠野跟龟岛山狗先生的死有关,怀疑他是杀害龟岛先生的凶手。而且有证据显示他就住在这里,现在立刻请他出来,否则的话我们就要进行搜查。”
那个警察开口说道。
“他不在这里,他已经辞职离开,跟我没有关系了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。”由美子冷冰冰地说着,其实说出这话,她的心比刀割着还要痛,哪怕是到了这一步,她都不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她和叶凌天的关系,可是,她也只能这么做。
那个警察连一句废话也不多说:“那就非常抱歉了,他涉嫌恶意谋杀案件,我们必须将他找出来接受调查,你说他不在这里,那我们只有不客气了。”
说着,举起搜查令,随即对其他人一挥手:“进去搜!”
这些警察如狼似虎一样冲进别墅,随即把别墅几乎翻了个底朝天,连地下室、停车场、车里还有库房这样的地方都不放过,不过,显然他们是没有任何的收获,因为叶凌天早就已经离开了。
那个警察一边看着其他警察进行着搜查,一边对由美子说道:“井田小姐,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抱歉,但是职责所在,不得不进行搜查,这也是为你们的人身安全考虑,毕竟对方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,连长海社社长都敢杀,所以留这样的人在身边等于是引狼入室,我劝你如果知情的话最好是尽快地告诉我们他的下落。因为,据很多人都反应,你和他的关系十分的密切……”
由美子冷冷地打断着他:“首先,你刚刚说的,一切都只是怀疑,他只是涉嫌谋杀,你们也只是怀疑他和凶杀案有关,怀疑他是凶手,但是你们有明确的证据是经过调查已经证明了他就是凶手吗?”
因为牵扯到叶凌天,由美子必须强硬起来,哪怕是言语上的攻击她都不接受,都要反驳回去。
那个警察也没有想到由美子突然变得这么强硬,有些尴尬地说道:“我们有非常可靠的人证,证明他是杀害龟岛先生的凶手,现在正在进一步搜集证据中……”
“只有人证就能说他是凶手,那我也说警察先生你是凶手呢?”由美子冷冷地说着,“没有充足的证据,仅仅凭着所谓人证的一面之词,就那么确定他是凶手,这就是你们警察的办案方式?”
“还有,我和他关系密切,是因为他是我的贴身保镖,当然是24小时跟随在我身边,去保护我,到他向我辞职为止,他的工作都做的非常的好,对我的保护也非常的到位,我对他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。这一点我身边许多的人都可以作证,所以你有什么样的理由说他是所谓的穷凶极恶的歹徒?任何一个公民都受法律保护,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人的情况下就这么武断的下结论,是说警察就可以随意污蔑和诽谤吗?”
那个警察被她搞得十分的狼狈,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:“井田小姐,我只是在执行我正常的工作流程,在搜索嫌疑人,任何一个公民也都有义务去配合我们的工作。”
“我理解你可能是因为长期跟嫌疑人交往密切,所以被蒙蔽和欺骗,或者是被他给洗脑了,以至于要这样去维护他,但是,如果影响和干扰了我们正常的破案流程,也是一样要受到制裁的……”
由美子冷笑一声:“请问我做了什么影响和干扰你们的破案流程了?你们要搜查,我也配合让你们进来进行搜查了,这怎么能叫影响和干扰你们破案了?我只不过是站在这里,就事论事地去反驳你的不恰当的言论,我触犯了哪一条的法律要接受制裁?”
由美子激动地说着,稻田米酒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的,慌忙去阻拦由美子:“小姐啊,这些人是警察……”
那个警察眼见着对由美子威胁也不管用,也丧失了耐心,冷冷地说着:“井田小姐,我对你客客气气的是看你们新义社的面子,但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,你们新义社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,不用我多说了吧?这次又直接牵扯上长海社社长的死,还是恶性谋杀,关键是你们现在有那个能耐去跟人家长海社斗吗?”
“所以我说,你就别在这摆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了,这新义社万一说倒就倒了,你这大小姐还算什么大小姐,还有什么资格好在这里耀武扬威的?”
那个警察不屑地说着,随即拿出一副手铐,威胁性地在由美子面前晃一晃说道:“另外,还有件事情,我们怀疑你有包庇罪,因为,证人跟我们反映过,龟岛先生被害的时候你也在现场,全程目睹甚至于参与了整起的凶杀案,鉴于你目前的表现,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破坏、包庇嫌疑人,所以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,最好如实地配合我们的调查,否则的话,如果被我们发现你有知情不报、故意隐瞒甚至是包庇的实证,那恐怕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。”
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由美子,没想到由美子冷笑一声:“配合调查?还是逮捕?我有说我不跟你们走不配合调查吗?你拿手铐是几个意思?就算按照你所说的,我当时在现场,我请问你那个证人说了我有杀人吗?我最多算是个目击者,可以配合你们调查,但是你拿出手铐把我当成嫌疑人,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们暴力执法?”
那个警察一张脸涨的像猪肝一样,但是又无法发作,因为,由美子说的有理有据他根本抓不到任何的把柄,只能咬着牙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