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求母妃了,可是不许,好不容易小城子帮想了这么个办法。”眼里流露出大大的委屈,她不是不来,而是出不来,通向顾公子的路上荆棘太多,她越不过去。
“那殿下为何今日又来?”深深地望着桦绱水汽氤氲的瞳眸,小脸难过的好似要哭出来一般。
“我们约好了的,不能失约。”桦绱急忙回道,还带了一点点鼻音。
顾公子一挑英气的浓眉,磁性的嗓音低沉,震动耳膜:“仅此而已?”漆黑的眸底带着吸力,魅惑心智。
“。。。不是,因为。。。因为我想见你。”桦绱说到最后目光有些害羞地躲闪,小脸嘭嘭鼓鼓的可爱极了。
顾公子薄唇扬笑,倾身飞快的吻了樱唇一下,回答的不错,值得奖励。桦绱双手捂着嘴唇,觉得呼吸都停住了,心口又麻又酥。一双水眸闪烁星光,“咕噜噜”一阵高昂的饥饿声打破粉色的氛围,公主殿下的心饱了,肚子饿了。
夜空高悬的清月好似也羞红了脸,扯着云纱遮面。皎洁的月光下人影晃动,只听到那対可人的佳偶甜蜜的对话:
“今日下午,为何不再多等一会?”
“顾夫人回府,我不便久留。。。”
“是我不好,该早些回来的。怎么出宫的,没瞧见八殿下。”
“李乾成不知晓我出宫了,坏了,忘记告诉他。”桦绱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八皇子殿下了,都怪昨日经历太多,今日太繁忙。
忙着见情郎,果真女大不中留。
桦绱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拉着往回去的路走,好吧,刚刚的确十分煞风景,可是谈情说爱也是耗体力的,她自我安慰道。又想起什么继续说:“我现在住冀王别院,朝歌的院落,母妃许我五日,五日后回东宫。”
“冀王?不回东宫?”顾公子停下脚步转身问道,桦绱点了点头,笑得古灵精怪。
顾公子眸光沉沉,一丝浅淡的笑意浮现唇角。握紧桦绱的手,点了下头边走边回道:“倒是个好消息。”
某坊石锅鱼店雅间
这雅间大,有两桌席。朝歌与未归的桦绱一桌,兰芗菁连同桌侍奉,另一桌坐了八名婢女。隔壁间更大开了三桌席,坐着顾家仆从和小城子他们。
兰芗嘴里咬着个淡粉色绢帕一角,神情纠结不安中又带着丝激动和兴奋,眼睛直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一锅还未熟的酥炸鱼肉,香气淡淡飘进鼻子。一边是‘她的天她的命她的生身父母’;另一边是‘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’。选谁,在纠结中,菜几乎要熟了,兰芗激动地勃然起身,抬步欲走。
圆桌主座上的朝歌未抬眸,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:“坐下。”
“是。”兰芗瞬间坐回位子,动作迅速麻利。
可是仍不放心,瞧着朝歌神情小心翼翼的问:“郡主,我家殿下这身边没个人陪伴,就独自见顾公子,这。。。这”不大合礼数啊!她身为贴身婢女怎能不侍奉左右,若是传出点风声,有损殿下清誉,她的小命可就完了。
“兰芗,你平日瞧着挺机灵的个姑娘,怎么这时候犯傻了。”朝歌的某婢女转过身忍不住说道,眼睛里满是不理解。
“什么意思?”兰芗侧身虚心求教。